第五章 斗殴者是也
路南舟听见声音，朝旁边望去，发现是一位环卫阿姨正在向两个小年轻要罚款。
理由是对方乱扔垃圾，并在公共场所吸烟。
背带裤女孩满脸局促，男人一直挠头，唯唯诺诺，不停道歉，但就是拿不出钱来。
路南舟见状，离开棋局走过去，道：“阿姨，他们的罚款我来交吧，多少钱？”
环卫阿姨转头青年看了一眼，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
背带裤女孩跟男人满眼诧异，却都没说话。
路南舟拿出饕餮的手机，直接扫了两百块钱过去。
之所以这样倒不是想做好人，而是感觉出门在外，每个人或许都有难处，能帮一个就帮一个。
再说了，用的还是饕餮的钱，自然没什么心理负担。
等有钱了，再还给对方就好。
“你们两个，多学学人家。”环卫阿姨操着浓厚的京味口音，拿着扫把转身离开。
路南舟笑了一下，没做回应，其余两人连连点头。
直到环卫阿姨彻底离开，背带裤女孩才出声说道：“嘿，哥们，谢了啊。”
一旁的男人仍旧没有说话，表情略显古怪。
路南舟摇了摇头，道：“谁还没个难处呢，不用这么客气。”
“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背带裤女孩表情异常坚定，仿若会将这个‘恩情’一直记在心里面。
“那倒不用，以后别这样就行。”
路南舟笑了一下，告别两人离开后海。
背带裤女孩望着青年的背影，直到彻底看不见才松了口气。
“喂，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
“这我哪知道。”男人顿了顿，继续说：“反正只要没发现我们就行，其余的管它呢。”
他说罢，看向女孩，好奇道：“你说要报答他，准备怎么报答啊？”
“不能说，不能说……”
背带裤女孩说着说着，扬起了微笑，十分期待下一次与路南舟见面的场景。
男人知道女孩的性格，见对方卖起关子也不追问，而是问起其他事情：
“你说就他这样的性格，还会不会遇上其他麻烦？”
“肯定会有憨逼想去找事，我真期待他会怎么做。”
女孩下意识想要点一根烟，但又生生止住动作，扭头说道：“走，跟上去看看。”
“大姐，人家骑车的，我俩怎么追？”
“能怎么追，当然是跑步前进啊，难不成你兜里面有钱。”
男人被怼的不说话，闷头追着路南舟而去。
……
因为魏青山一直没有告知结果，路南舟只能蹬着小黄车继续闲逛。
他顺着路标来到奥体公园，望着热情洋溢运动男女，锁车加入跑步阵营。
传承的加成，让路南舟的体力十分充沛，甚至跑到天黑都不会感到疲惫。
反正没有事做，他也乐得感受一下燕京的体育氛围，索性一直围着奥体公园开始锻炼。
期间，还有不服输的青年想要一决高下，结果跟了几圈之后就放弃了这种打算，心里面止不住开始吐槽：
“体力这么好，莫非遇见了职业运动员？”
但观路南舟的面相，又没见过，最终只能将其认定为妖孽。
路南舟在跑第一圈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点，在把对方甩了两圈之后还微笑着点了点头，气的后者直咬大牙。
华灯初上，时间很快来到傍晚。
路南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转身来到毗邻奥体公园的两座著名建筑。
这里写书的，散步的，跳广场舞的，打太极拳的应有尽有。
孩童们嬉笑着从旁边跑过，后面跟着夫妻，牵着手望着这一幕。
还有小青年开着名贵跑车，从马路上缓缓驶过，分明已经到了晚上，却仍旧带着墨镜，略显骚包的模样，引得其余人纷纷侧目。
路南舟感受着极具生活气息的燕京，跟着一群老头，装模作样打起太极。
84%的古武术专精，让他很快学会了这门养生运动，不多时就打的有模有样。
直到对方准备散场的时候，路南舟才意犹未尽的停下，随后闲逛着来到一处小树林。
一名身穿衬衣的男人，拿着老是收音机，正在听评书。
“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财是惹祸根苗，气是雷烟火炮。”
单田芳，《三侠剑》选段。
路南舟一听乐了起来，走上前去，说道：“兄弟，品味不错啊。”
“哈哈，没事就喜欢听这个。”
男人挪动身子，让出一个位置，介绍道：“单老的评书，听起来过瘾，我就喜欢拿这个解闷。”
“确实。”路南舟坐下，望着天上的明月，道：
“不过现在很少有人喜欢听了，年轻人大多喜欢刷短视频找乐子。”
“每个人的爱好都不一样嘛。”男人伸出手，“我叫毛子。”
路南舟跟对方轻握一下，报出自己的名字。
他们就这样坐在长椅上，听着单田芳的评书，感受着周遭静谧的气氛。
直到四周彻底安静下来，毛子才开口说道：
“兄弟，有件事情，想让你帮忙评评理。”
“你说。”路南舟仍旧沉浸在评书当中，那句‘这家伙得寸进尺’，听得很有意思。
“我接了一个活儿，对方承诺会给五万报酬。”
“我念在大家都是朋友的份上，准备只收四万五。”毛子直勾勾的盯着路南舟，手掌悄无声息的握紧，“可是到头来，事儿办了，对方却不愿意给钱。”
“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路南舟转头看向对方，隐藏在黑暗当中的眼睛泛起涟漪，嘴上却不动神色的说道：“这事儿确实做得不地道。”
“你也觉得是这样？”
“不，我觉得你做得不地道。”
毛子怔了怔，眉头逐渐皱起，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他不愿意给钱，你应该找他啊，在这儿跟我说有什么用。”
路南舟笑了起来，表情多多少少带点冷意。
“可是我惹不起他，也打不过他。”毛子脸色苦闷，表情纠结。
“所以你想把气，撒在别人身上？”
路南舟摇了摇头，不等毛子开口，继续说道：
“这算是什么道理，不去找毁约的对象，反倒调头去找受害人，难不成是觉得他好欺负？”
被揭穿真实想法的毛子，略微有些恼羞成怒。
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路南舟说的有道理。
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
甲方不断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乙方明明知道离谱，却又不得不照做，转头就把怒气撒在员工头上，逼迫他们加班加点赶工。
有权有势的人，就算放个屁都是香的，无论做什么，后面都会跟着一群阿谀奉承的哈巴狗。
想要不这样，只能努力往上爬，抵达高处之后再把自己受过的委屈，强加给下面的人，以此来获得心理上的满足。
扭曲，但很现实。
“哎，道理我都懂，但就是心里面有股气撒不出来，想找个人发泄发泄。”
毛子摊开手，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谁让你无权无势呢。”
“这话说得真是离谱，我虽然能理解但却不会认同。”
“奉劝你一句，想做就趁早，不然可就没机会了。”
路南舟话没说完，就觉得一股凉风扑向面前，立刻后跳躲避，打眼瞧过去，对方正缓缓收起手指。
毛子站起身，右手放在左肩位置，手臂朝右放伸直，摆出八极闭肘式。
“再次介绍一下，八极传人。”
毛子刚说完，收音机里面的评书，正好来到最后阶段。
单老颇为独特的声音铿锵有力：
“冤有头债有主，跟各位师傅没有干系！”
言毕，收音机不再传出声音。
路南舟并未拿出绣春刀，在燕京动刀器保证会被抓进去。
至于传承力量，技能，道具这些……更是不用为好。
否则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儿。
路南舟见对方这架势，心知跟自己的想法一样，联想到刚才打过的太极，双脚站定，摆出一个不怎么规范的白鹤亮翅动作。
“嘁，没学过太极，还敢摆出这样的姿势，小子，你很自大啊！”
毛子快速上前，左手直摆而出，以撩阴手法攻向路南舟。
路南舟不进反退，蹬蹬两步拉进跟对方的距离，身子微微转动，右手磕在毛子左肘位置。
“金刚倒锥？这小子刚才是在唬我？”
毛子心中一凛，借势翻身，跟上背捶。
路南舟双脚用力带动身体，抽身化劲躲开攻击，刚转过身，就看见一个肘击奔面而来。
肘击咄咄逼人，动作带动风势，凶猛异常，不断磕向路南舟面部。
路南舟只能抽身后退，利用棚劲见招拆招，并开始暗中带动毛子身体，试图让其重心失衡。
毛子还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旧以连续肘击进行攻击，路南舟瞧准机会，擒住对方腕关节顺势推出，彻底让毛子重心失衡。
紧接着，路南舟欺身上前，迅速近身，右腿悄无声息卡住毛子脚步，一个过肩摔直接将其扔在地上。
毛子一招不慎被砸向地面，身体下意识开始自我防护，可预想的攻击却没有到到来，而是一道声音传入耳中。
“喂，同志啊，这里有人打架斗殴，就在奥体公园附近的小树林里面，你们快来吧。”
路南舟晃动电话，屏幕上清晰的印着三个数字。
毛子本想反抗，却见对方手臂快速抽来，还未有所动作，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路南舟以手刀打晕毛子，想了想，从不远处的商铺买来纸跟笔，写下一行字迹，压在毛子身下才转身离开。
如果加上其他因素，路南舟想要快速制服对方，肯定相当麻烦。
传承，道具，技能。
无论哪一个，想要应对起来都很不是简单的事情。
但要是单论拳脚功夫，84%的古武术专精，可不是说着玩的。
再加上路南舟就没想惹事，所以从一开始的打算就是速战速决，这才有了现在的结局。
暗中看完整场戏的男女，互相对视起来，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男人率先开口：“怎么办，要不要把这件事，汇报给睚眦老大？”
“明明是这个憨逼自己找事，结果还被教育了，这怎么汇报？！”
背带裤女孩咬着银牙，望向路南舟的背影，道：“况且对方还打电话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没看见。”
“行吧……”
男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同女孩一起继续跟踪路南舟。
不多时，两名执法人员达到现场。
他们望着毛子身上的纸张，讷讷无言不知说些什么。
纸张伴随着微风不断响动，上面的五个大字分外清晰：
“斗殴者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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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这样倒不是想做好人，而是感觉出门在外，每个人或许都有难处，能帮一个就帮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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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南舟摇了摇头，道：“谁还没个难处呢，不用这么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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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倒不用，以后别这样就行。”
路南舟笑了一下，告别两人离开后海。
背带裤女孩望着青年的背影，直到彻底看不见才松了口气。
“喂，你说他为什么要这样。”
“这我哪知道。”男人顿了顿，继续说：“反正只要没发现我们就行，其余的管它呢。”
他说罢，看向女孩，好奇道：“你说要报答他，准备怎么报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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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知道女孩的性格，见对方卖起关子也不追问，而是问起其他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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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人家骑车的，我俩怎么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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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魏青山一直没有告知结果，路南舟只能蹬着小黄车继续闲逛。
他顺着路标来到奥体公园，望着热情洋溢运动男女，锁车加入跑步阵营。
传承的加成，让路南舟的体力十分充沛，甚至跑到天黑都不会感到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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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还有不服输的青年想要一决高下，结果跟了几圈之后就放弃了这种打算，心里面止不住开始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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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观路南舟的面相，又没见过，最终只能将其认定为妖孽。
路南舟在跑第一圈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这点，在把对方甩了两圈之后还微笑着点了点头，气的后者直咬大牙。
华灯初上，时间很快来到傍晚。
路南舟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转身来到毗邻奥体公园的两座著名建筑。
这里写书的，散步的，跳广场舞的，打太极拳的应有尽有。
孩童们嬉笑着从旁边跑过，后面跟着夫妻，牵着手望着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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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南舟感受着极具生活气息的燕京，跟着一群老头，装模作样打起太极。
84%的古武术专精，让他很快学会了这门养生运动，不多时就打的有模有样。
直到对方准备散场的时候，路南舟才意犹未尽的停下，随后闲逛着来到一处小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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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南舟一听乐了起来，走上前去，说道：“兄弟，品味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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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南舟跟对方轻握一下，报出自己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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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路南舟仍旧沉浸在评书当中，那句‘这家伙得寸进尺’，听得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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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我应该怎么办？”
路南舟转头看向对方，隐藏在黑暗当中的眼睛泛起涟漪，嘴上却不动神色的说道：“这事儿确实做得不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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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子怔了怔，眉头逐渐皱起，问道：“为什么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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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南舟笑了起来，表情多多少少带点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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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想把气，撒在别人身上？”
路南舟摇了摇头，不等毛子开口，继续说道：
“这算是什么道理，不去找毁约的对象，反倒调头去找受害人，难不成是觉得他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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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路南舟说的有道理。
这个社会不就是这样？
甲方不断提出不合理的要求，乙方明明知道离谱，却又不得不照做，转头就把怒气撒在员工头上，逼迫他们加班加点赶工。
有权有势的人，就算放个屁都是香的，无论做什么，后面都会跟着一群阿谀奉承的哈巴狗。
想要不这样，只能努力往上爬，抵达高处之后再把自己受过的委屈，强加给下面的人，以此来获得心理上的满足。
扭曲，但很现实。
“哎，道理我都懂，但就是心里面有股气撒不出来，想找个人发泄发泄。”
毛子摊开手，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谁让你无权无势呢。”
“这话说得真是离谱，我虽然能理解但却不会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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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南舟话没说完，就觉得一股凉风扑向面前，立刻后跳躲避，打眼瞧过去，对方正缓缓收起手指。
毛子站起身，右手放在左肩位置，手臂朝右放伸直，摆出八极闭肘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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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子刚说完，收音机里面的评书，正好来到最后阶段。
单老颇为独特的声音铿锵有力：
“冤有头债有主，跟各位师傅没有干系！”
言毕，收音机不再传出声音。
路南舟并未拿出绣春刀，在燕京动刀器保证会被抓进去。
至于传承力量，技能，道具这些……更是不用为好。
否则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事儿。
路南舟见对方这架势，心知跟自己的想法一样，联想到刚才打过的太极，双脚站定，摆出一个不怎么规范的白鹤亮翅动作。
“嘁，没学过太极，还敢摆出这样的姿势，小子，你很自大啊！”
毛子快速上前，左手直摆而出，以撩阴手法攻向路南舟。
路南舟不进反退，蹬蹬两步拉进跟对方的距离，身子微微转动，右手磕在毛子左肘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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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子心中一凛，借势翻身，跟上背捶。
路南舟双脚用力带动身体，抽身化劲躲开攻击，刚转过身，就看见一个肘击奔面而来。
肘击咄咄逼人，动作带动风势，凶猛异常，不断磕向路南舟面部。
路南舟只能抽身后退，利用棚劲见招拆招，并开始暗中带动毛子身体，试图让其重心失衡。
毛子还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依旧以连续肘击进行攻击，路南舟瞧准机会，擒住对方腕关节顺势推出，彻底让毛子重心失衡。
紧接着，路南舟欺身上前，迅速近身，右腿悄无声息卡住毛子脚步，一个过肩摔直接将其扔在地上。
毛子一招不慎被砸向地面，身体下意识开始自我防护，可预想的攻击却没有到到来，而是一道声音传入耳中。
“喂，同志啊，这里有人打架斗殴，就在奥体公园附近的小树林里面，你们快来吧。”
路南舟晃动电话，屏幕上清晰的印着三个数字。
毛子本想反抗，却见对方手臂快速抽来，还未有所动作，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路南舟以手刀打晕毛子，想了想，从不远处的商铺买来纸跟笔，写下一行字迹，压在毛子身下才转身离开。
如果加上其他因素，路南舟想要快速制服对方，肯定相当麻烦。
传承，道具，技能。
无论哪一个，想要应对起来都很不是简单的事情。
但要是单论拳脚功夫，84%的古武术专精，可不是说着玩的。
再加上路南舟就没想惹事，所以从一开始的打算就是速战速决，这才有了现在的结局。
暗中看完整场戏的男女，互相对视起来，都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男人率先开口：“怎么办，要不要把这件事，汇报给睚眦老大？”
“明明是这个憨逼自己找事，结果还被教育了，这怎么汇报？！”
背带裤女孩咬着银牙，望向路南舟的背影，道：“况且对方还打电话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当没看见。”
“行吧……”
男人点了点头，不再说话，同女孩一起继续跟踪路南舟。
不多时，两名执法人员达到现场。
他们望着毛子身上的纸张，讷讷无言不知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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