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收工_影后她每天都在抓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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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收工

  眼睛涩涩的,不断地有深绿色的海水随着阵阵波浪朝她推过来,毫不收敛地灌进她的耳鼻里,也刺激着她的眼膜。海水太冷了,冻得她四肢发麻,难以挥动四肢。

  除了她,身边再没有一个生灵。

  夏之余想要掐手诀,将自己与海水隔离开,但无论她作何动作,都施展不出一丝法力。脚踝和腰部被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水草死死缠住,让她无法向上、无法逃离。

  “唔……”

  胸腔内的氧气一点点减少,唇边溢出一串细细密密的气泡向上飘去,她的视线随着向上的气泡望去,那里比四周更亮些。可挣扎的太久了,已经无力再挣脱。

  长发在海水里零散地漂着,纠缠过一些模糊的影子,又随着海水的律动松开,任其飘去。

  ……

  “滴滴——滴滴——”

  闹钟响起的声音划破一室静谧,周身的压迫感如同退潮般瞬间褪去。夏之余猛然睁开眼,一口气憋在胸膛里,望着天花板,半天没回过神来。

  被子在身上缠的有些紧了,不知道为什么打了定时关闭的空调没有自动关掉,此时轰隆隆地响着,再次运转开始新一轮次的制冷。

  外面的天蒙蒙亮,照进屋内微弱的光,阴冷的屋内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昨夜的梦,阴冷又压抑。

  她舒了口气,把存了一夜的浊气尽数吐出,缓了缓神便翻身坐起来,按掉闹钟,解开缠在身上的棉被,关掉空调进卫生间洗漱,一系列有些机械的动作下,意识,还留在留在梦里,难以抽离。

  自她重生后就没有做过梦了,今日算来还是头一回,这让她心神不宁,不得不多想些。

  可想了半天,也只能猜测,约莫是昨夜冷不丁地和吕心怡的尸体对视,又被她的魂魄缠住身子,给大脑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才会带到梦里去。

  掬起水龙头下冷水拍在脸上,她抬起头,与镜中的自己对视,定了定神,出门晨跑。

  临近七点,天光大亮。

  七月中旬,正值盛夏,天较起之前燥热不少。整个横店就像是个火炉,烤的人随便动一动就浑身是汗。

  夏之余晨练完,整个人就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回到宾馆,正洗着澡,就听手机进信息的提示音响起。

  她把花洒的头朝旁边偏了偏,擦干手去拿置物架上还亮着屏幕的手机,屏幕上飞过黄色小信封的图标:

  看着上面的笑脸,夏之余也不由地勾起嘴角,顺手给卢玮回了信息。俩人约在二十分钟后,卢玮来她这里接她。

  迅速洗完澡,稍微吹了头发,时间便也差不多了。夏之余将水杯放进包里,去隔壁叫上杨又又,和他一起下楼。

  电梯门一开,就看见了来接她的卢玮,跟在她身边的还有梁骏呈和汪嘉衍俩人。

  通过这么一天多的相处,夏之余也看出来了,这几人的关系是真的不错。不仅片场休息的时候总聚在一起,就是离了片场,私下也总聚在一块儿。

  卢玮三步并作两步地小跑进宾馆大堂,避一避外面的日头,扑到空调前抖了抖自己的防晒衣哀嚎道:“今天太热了……”

  “玮玮姐,你这么抱着空调,小心感冒啊。”夏之余笑着走到她身边去,刚一说话,就被卢玮搂住了胳膊。

  “不会感冒的。走,姐姐带你吃冰粥去!你来这儿应该还没怎么转过吧,我知道横店这边好多家好吃的!”说着,便把她往外面带,一面将手心贴在她皮肤上感叹,“余余,你胳膊凉凉的,好舒服!”

  夏之余不太习惯与人亲密接触,却也没有将手臂抽|出来,只是笑道:“看来我接下来是抱紧玮玮姐的大腿,要跟着玮玮姐后面混了。”她双眼含笑地看向梁骏呈和汪嘉衍,“呈哥,嘉衍哥,早上好!”

  梁骏呈过来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几人说说笑笑,一起往粥店走去。

  一路上气氛融洽的很,夏之余却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几人总是心神不宁的,这感觉却又无从寻起。若真有什么,那也只能是卢玮的问题了,她不由地多看了卢玮手上的镯子几眼,再次检查了昨晚吃饭时留在她身上的法术。

  不一会儿,几人到了粥店。

  粥店里开了空调,温度却没有打的特别低,位置几乎坐满了,留了杨又又在旁边等桌子,几人先去点餐。

  卢玮一路上都在兴致勃勃地给她讲横店有什么好吃的,没想到真正到了店里,她也只点了一份小碗的水**粥。就连梁骏呈和汪嘉衍两个男生也吃的不多,一人一碗粥,各一个鸡蛋,合吃一笼小笼包。

  夏之余看看几人,都没有要再点点儿什么的意思,私下轻轻扯了扯卢玮的衣袖,悄声问她,“你们都吃的好少啊,能吃饱吗?”

  “吃个六七分吧。”看小姑娘的神态,卢玮仿佛看出了她心中所想,拍了拍她的脑袋笑道:“你还在长身体呢,吃多点怕什么。走吧,桌子收拾好了,我们先去坐。”

  夏之余:“……”

  同一个世界,不同的六七分……

  她摸了摸刚刚被卢玮拍过的地方,跟在她身边坐下,心中回忆:好像成为小孩子后,被人拍肩膀摸脑袋的次数直线上升……

  梁骏呈和汪嘉衍俩人自己聊着天,完全没注意到她们的小动作。见大家都坐下了,汪嘉衍看向对面俩人,“刚刚我和骏呈在说呢,过两天咱们要不要一起逛夜市?”

  卢玮一副见着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的模样,吃惊道:“哟,难得啊,汪少不是最讨厌逛街,这回邀请我们,不会是有诈吧?”

  “想什么呢你。”几人点的餐上来了,坐在外边的汪嘉衍顺手帮服务员把餐品一样样拿下来,分送到各人面前,面上一副无奈的样子,“还不是我妹妹,学校放假了,昨晚打电话给我,说过两天说要来探我的班。我想着咱们一起逛一逛嘛。”

  卢玮哼笑一声,伸手就从两位男士点的小笼包中夹了一个,冲他做了个鬼脸道:“你是怕你对付不了你妹妹,拉我们去当肉盾的吧。余余你去吗?吃的玩儿的你嘉衍哥请客。”

  突然被点名,夏之余抬起头,手上夹着蒸饺,脸上还有些茫然,“好啊。”

  “哈哈哈哈,余余,你真是太可爱了,”卢玮趴在桌上笑弯了腰,又揉了揉她的脑袋才对汪嘉衍说道:“那行,你把我经纪人搞定,我跟你去!”

  “成!交给我!那咱们可说好了,到时候一个都不准跑啊。”

  快到点儿了,几人也不再光顾着聊天,专心吃了起来。夏之余对付着自己的冰绿豆粥和一笼小笼包、半屉蒸饺,更是半句话都不敢讲,担心是自己最后拖了时间。

  然而,说到逛夜市这件事,夏之余却是想起了之前和陈帆说过的,要带他逛小吃街的事情。话既然说出去了,那必然不是随便说说的,只是她一直忙到现在,没找到机会。

  想来,还是要把提上日程才是。

  几人饭毕,没有再耽误时间,直接去了片场。

  王导早就到了,各组工作人员也已就位,正在听从现场的调度调试灯光。

  “余余,你今天和我用一个化妆间吧,我那儿就我一个,也怪无聊的,你在还能陪我说说话。”往化妆间去的路上,卢玮说道。

  “啊,好的,谢谢玮玮姐。”估计是卢玮听说了昨天化妆间的事情,今天才有此一句,夏之余没有推辞,把这人情记在心里,对身边跟着的杨又又道:“又哥,那麻烦你去告诉一下化妆老师和服装老师吧,今天我去玮玮姐那里。”

  “诶,好的。”杨又又点点头,去昨天的化妆间找老师去了。夏之余则是跟着卢玮一起,聊着天,一路往她的化妆间去。

  化妆间内,卢玮的助理和化妆师早就在里面等着了,空调已经开好,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卢玮就位。

  “热不热?要不要把温度给你打低点儿?”

  夏之余视线扫过卢玮的助理,看她朝自己拼命摆手打眼色的样子,笑嘻嘻道:“我不热,玮玮姐,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卢玮摇摇头,接过助理递过来的服装叹了口气,往换衣间走,嘴上念叨着,“诶呀,谁跟你最亲啊……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把我忘咯……”

  夏之余嘿嘿笑了两声,就着卢玮助理为她拉开的凳子上坐下了,笑嘻嘻地朝着里面大声道:“跟你最亲!”

  话说完,就听卢玮助理小声跟她说,这两天卢玮不适宜受寒,空调不能打太低。夏之余闻言,莞尔一笑,怪不得早上去吃冰粥的时候没带助理,原来是在躲着呢。

  没等几分钟的功夫,卢玮还没换好衣服,杨又又已经便抱着服装道具,带着几位老师来了。

  夏之余听见脚步声朝门口看去,门开的瞬间,看见杨又又还没调整过来的脸色,好像心情不是太好。

  “余余,先去换衣服吧。”在夏之余面前,杨又又还是调整了自己的状态的,一进化妆间,就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了,笑着把衣服递给她。

  人多嘴杂的,夏之余也不好在这里问些什么,接过衣服拿去换了。

  一个小时后,俩人出现在了片场。

  男士们要做假发比较慢,这一场便先拍神女云朵被寨中小孩子丢石子嬉笑着捉弄,然后掉进湖里的戏份。

  几个小演员都已经换好服装,从道具老师那儿领了小石头,口中齐齐唱着:“九寨神女真奇怪,疯疯癫癫没人爱,天上的云朵白又白,地上的云朵丑八怪!丑八怪!”

  “余余啊,都准备好了吧?”王导看见来人,叫了那帮小演员过来,帮他们固定好站位,见夏之余点头,便撒开虚扶着小演员后背的手,后退几步,“来,我们先走一遍啊。余余你从这边走过来,诶——对!”

  夏之余稍稍低下头定了定神,以进入状态,再抬起头时,已笑的见牙不见眼,蹦蹦跳跳地晃着身子,跟着王导指过的路线行过来,踢起地上的落花沾上鞋面。

  远远儿地便看见几个寨中的孩子在路边围成一圈,头靠着头说些什么,正准备靠近,其中一个男孩子突然抬头看了她一眼,对伙伴喊道:“来了来了,她来了,快点儿!”

  云朵站在原地看着他们迅速跑开,在地上捡些什么的动作有些不解,毫无察觉地靠近着,“我们一起玩啊!你们在捡什么?”

  “傻子,关你什么事啊,丢她!”

  既然是试戏,小演员手中是没有道具的,夏之余躲着并不存在的石头,嘴里“啊啊”地直叫唤,“你们欺负人!我要告诉我娘!你们、”

  “九寨神女真奇怪,疯疯癫癫没人爱……”

  这一套走下来,王导在旁边点点头,“好!卡。”

  听见导演喊停,原地拍手蹦跳的小演员们立刻停了下来,一蜂拥地围到导演身边。王导点了其中的两个人,“你们两个小家伙注意了哦,你不要看镜头,还有你,不要总看妈妈知不知道?”

  说完小演员,王导转向夏之余,不同于哄孩子的模样,王飞平的语气就严肃了很多,“刚刚你那个状态不对,根本没入戏,整个表演是发飘的,不要想着表演,也别想着周围这么多工作人员,你越不在状态,就越会在意这些人。

  就把你当做是那个人,好吧?调整一下你的状态。可能是刚刚无实物表演对你现在来说还有点困难,马上我们开机,带道具来一遍。”

  “恩,好的,谢谢导演。”夏之余点点头,刚刚确实没怎么在状态。

  今天这场戏,云朵的状态相比昨天那场戏的云朵来讲,是更外放的,更疯癫的,场地较之昨日也更加开阔,周围的工作人员也更多,她就总不自觉地看他们。

  重新调整过后,她对王导点点头,开始正式拍摄。

  九寨桃园,依水而居,山川相缭。

  桃花烂漫间,听铃铛声声声清越,伴着孩童的嬉笑声为自然更添了一分生气。

  云朵手里捏着桃花,听见孩子玩耍的声音,被吸引了注意力,眼前桃树遮挡,看不清前路,只能高高蹦起想要找到笑声的位置。大幅度动作下,铃铛声更响,也被孩子们注意到,玩闹的说话声一下子低下去不少。

  云朵循着声音穿过桃林,眼前视野开阔,几个孩子听铃铛声愈响了,便知是疯子来了。其中一个大些的男孩抬头朝她看了一眼,迅速退远了,“来了来了,她来了,快点儿!”

  “捡那个大的!”

  云朵看孩子们呼啦一下全散开了,有些不解,疑惑地朝他们靠近,“我们一起玩啊,你们在捡什么?”

  “傻子,关你什么事啊,丢她!”最开始提醒伙伴的男孩站到最前面,率先丢了个石子过去,一下子就砸到她的腰,旁边几个孩子立刻鼓掌叫好。

  “青哥好棒!”

  “我们比谁砸中的多!”

  石子纷纷砸来,云朵吃痛,跳着脚往后慢慢退去,将孩子们往后引,远离湖边,嘴里叫嚷着,“你们欺负人!我要告诉我娘!你们打我!啊!”

  孩子们越看她原地乱蹦地疯傻模样,笑地越开心,纷纷拍手叫好,一边在地上继续寻找石子。有男孩儿从怀中拿出了树枝做的弹弓,眯着眼瞄准疯子的头,“看我的!”

  “别打我!别打我!我可是九寨神女!”

  云朵只知道避开石子,却不知道逃跑。孩子们见打中她的头,再一次齐齐欢呼,听她说自己是九寨神女,纷纷拍手唱道:九寨神女真奇怪,疯疯癫癫没人爱,天上的云朵白又白,地上的云朵丑八怪!丑八怪!”

  王飞平在监视器后看着,看夏之余眼底泛红快要哭出来的模样,点了点头,侧头跟旁边的副导低声说着,“这次进状态了,情绪挺到位的。”

  “是啊,夏之余这个孩子演戏挺有灵气的。”副导演顺着王飞平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点头附和着,视线扫到她额头时却一顿,“诶,王导,你看这额头是不是流血了?”

  王飞平一听,急了,立马直起身子凑到监视器面前去,“哪儿呢?”

  云朵这个角色就是疯疯癫癫的,整天顶着个大花脸到处跑,两颊上被抹了大红的胭脂,就连额头也不例外,有点什么伤也看不出来。

  监视器里夏之余动作幅度还挺大的,若不是碰巧,副导演也看不见那一处的伤。

  就在王飞平细看的时候,这一段戏刚好演完,他也顾不上在监视器中再看,喊了“卡”之后,和副导演俩人急匆匆走到夏之余跟前去,“刚刚头是不是被砸到了?怎么了我看看?”

  王飞平嗓门不小,两句话问的不少人都听到了,还没什么人反应过来,这戏不就是这么排的吗?

  “没事没事,不要紧。”夏之余也是被砸懵了,直到感觉有什么东西往下流,滴到眼睛上,她才意识到好像出血了。

  说话间,她的视线往几个小演员之中扫了过去,几个孩子都被吓得不敢说话,有几个一头雾水的,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忌着还有别的不知情的孩子在,夏之余不打算当场追究,只接过旁边杨又又递过来的纸捂住额头,安抚王飞平道:“没事的导演,我愈合能力很强的。”

  “强什么强,疼不是自己的啊。道具组呢?怎么搞的!”

  夏之余脸上妆太浓,也看不清伤情,王飞平看到面巾纸都洇红了,这才觉得真是伤的不轻,此时也顾不上追责,“还没事呢!纸都透了!赶紧去把妆卸了,杨又又,赶紧送她医院!”

  一切都像是瞬间发生的,夏之余来不及换衣服,就被杨又又搀扶着离开了片场,化妆师也拿着化妆包跟着一起往医院去。

  额头是被真石子砸的,隔着那么远的距离用弹弓射中的冲力不小,血几乎是瞬间就流下来了。

  夏之余其实没什么感觉,之前比这疼千百倍的伤都受过,相比之下,这种程度反倒有种不痛不痒的感觉。

  但血滴滴拉拉流淌到眼睛上,遮挡住视线,被夏之余伸手一抹,就显得相当吓人了。

  杨又又看着小姑娘脸上一片“惨状”,也着急的不行,把夏之余先交给化妆师,自己跑着去挂了号,又匆匆跑回来,搀着夏之余去处理伤口。

  虽说一路上有控制着伤口的状态,但坐在医生面前,拿下捂在额头上的纸巾的时候,夏之余还真有些担心伤口已经愈合。

  好在,伤口比较给力,依旧尽职尽责地流着血。

  听从医生的指示,化妆师把夏之余额头上的妆卸了大半,而后再由医生处理伤口、上药、贴上纱布。等药拿到杨又又手里了,听完医嘱,他才算是松了口气。

  看杨又又紧张的样子,夏之余拍了拍他的手臂,摆出她一贯的笑容,“我都不怕,你担心什么?放心吧,一点儿都不疼,而且我愈合能力真的很强的。”

  “我是担心你、算了,没什么,我们回去吧。”杨又又无奈地看她一眼,眼中又添了几分疼惜之色,还是把后半句“担心留疤会破相”的话给吞了回去。心中对于这么懂事的夏之余,又添了几分爱怜的心思,毕竟从被砸流血,到处理伤口,小姑娘一句哭闹都不曾有。

  三人还在医院没有回去,王导的电话已经打过来了,询问夏之余的伤处理的怎么样了。

  杨又又自然如实汇报。

  拒绝了杨又又回宾馆休息的提议,夏之余觉得自己还是要回片场看一眼的,只是这戏注定是演不成了,头上这么大块纱布贴着,少不得要休息好一段时间,之后上妆还是个问题。毕竟受伤的不是别的地方,还能遮挡一下,脸是要直接面对镜头的。

  回到片场,王飞平也说了这个问题,夏之余却不这么想。

  之前拍摄的镜头是能用的,这下额头受伤,留下伤口也是符合剧情的,还免得后期再化受伤妆。只是拍摄的顺序可能要调整一下,没办法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了。

  现实中,剧组拍摄并不是按照故事的时间顺序来拍摄的,大多是怎么方便怎么来,很有可能故事中同一天发生的事情,中间却隔了一个多月来拍摄。

  现在夏之余的额头受伤,如果坚持工作,那就得按照伤口愈合的程度来调整接下来的拍摄计划。

  不得不说,夏之余的提议对于剧组的拍摄进程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各个演员都有档期,能配合在一起不容易。夏之余作为三单元的主角,她要是为了养伤停工一两周的,那就是拖了整个剧组的进度,王导就真是可以考虑换人了。

  毕竟一部电视剧的拍摄不仅是导演一个人的,还要考虑投资方、各位金主爸爸们的感受,不可能为了一个小配角一拖再拖。

  王飞平稍微考虑之后,便同意了,也多给了夏之余一些在片场的镜头,到时候可以直接作为花絮放出来。

  只是眼下需要处理的事情,是刚刚拿真石子儿砸人的小演员——曾子墨。

  刚刚趁着夏之余去医院的一会儿功夫,王飞平搞清楚了刚刚事情的原委。孩子们年纪都不大,最大的与夏之余同龄,十四岁,最小的不过五岁,板着脸稍微说两句重话,就什么都问出来了。

  道具组给的石子儿都是没问题的,可孩子们从地上捡了真石子一并扔了出去,可巧,扔夏之余的真石子儿并不是无意的。

  推到夏之余面前的两个孩子抽抽噎噎的,男孩儿看起来十岁左右,女孩儿说是戴灿灿十三了。

  “之余姐姐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原谅我们?”曾子墨道了歉,戴灿灿在一边哭红了脸,也不说话,几人的家长在一旁看得一脸心疼。

  王飞平脸色没有缓和,对着戴灿灿道:“那你呢?石子是你给的,你不和姐姐道歉?”

  戴灿灿被吓得大声哭了出来,哑着嗓子喊道:“对不起……对、不起……”

  “导演,灿灿还小,还是孩子,你这么凶她……”戴灿灿母亲看不过眼,蹲在戴灿灿身边,把她搂进了怀里,小姑娘一有大人抱,两只胳膊立马就搂住妈妈的脖子,哭的不愿抬头。

  “灿灿还小,之余就大了?你们是不是就欺负之余没家长陪在身边?她也才十四,能比这几个孩子大几岁?论月份还比培辉小两个月吧!”王飞平嗓门一点儿没带放低的,一张脸上满是怒气,“孩子们都在,我不说,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私下里都在说什么。我就问你,要是今天打中的不是额头,是眼睛,你们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戴灿灿母亲自知理亏,孩子又是在小演员的圈子里混,对着导演也不好说些什么,只得闭嘴不言。

  该道歉的也道歉了,敲打也敲打过了,夏之余扯了扯王飞平的衣服,“好了导演,我相信他们都记住了,我也接受他们的道歉。这大家还等着呢,差不多就开工吧?”

  面对夏之余,王飞平脸色稍霁,却仍是面色不虞,“行,今天是剧组没看管好,我在这里也跟你道个歉,你今天就别拍了,回去休息吧,等好一点了再来。”

  纱布贴脑门上,今天也摘不下来,拍摄只得往后放,夏之余点点头,和导演、几位主演以及工作人员打过招呼,便去卸了妆,换上自己的衣服离开了片场。

  杨又又看自己带的演员就像没脾气一样,一大早起来了,等了那么久,又化妆那么久,刚拍一条就受伤进了医院,不到半天功夫就被迫收工,还不哭不闹的,对谁都好言好语,憋了一肚子的闷气。

  只可惜他一个生活助理,一肚子气冲着谁都不能发,插着腰狠狠几个深呼吸后,对着夏之余道:“那我现在送你回宾馆休息吧?”

  小姑娘摇摇头,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不了,我联系一下黄老师,看她下午有没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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